(双夏)避光海底[五]
abo背景,o权低下设定。
有怀孕情节,但正文不会生子。
啵酱私设名为克莱尔。
人物属于枢娘,ooc属于我。
剩余章节请在合集食用。
最后,食用愉快。
在以Alpha身份与夏尔谈恋爱时是克莱尔唯一觉得夏尔爱过自己的时候,爱情里的自由、平等与尊重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可惜吐露了秘密,偷尝了禁果便像一脚踏出了伊甸园,末日的末日还在路上。被那只针剂压制推后了的发热期来的迅猛,克莱尔只来得及抱好了沾着夏尔信息素的衣服,另一支抑制剂还没有来得及注射便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注射第二支。
恍惚间克莱尔看见了孪生哥哥的脸,却一切意识都被信息素的注入腺体时的疼痛与刺激搅得散乱。
“怎么不早点告诉哥哥你是个omega呢,小骗子?”夏尔的声线里带着克莱尔从未听见过的欢欣与餍足。
那是个完全标记,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夏尔的占有欲与控制欲变得越来越强,他不再顾及克莱尔的意愿,只是像对待一只金丝雀。
克莱尔与他的谈话与争吵也被用信息素压制,成为另一种征服的情趣。
可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导火索却是两人之间难得的一次认认真真的秉烛夜谈。
还是母亲离开的冬日,这次却天气晴朗,星夜朗朗。花房温室里的白蔷薇如同雪堆玉砌,暗香袭人,克莱尔喜好在闲暇时侍弄母亲留下来的花草。
蔷薇的馨香与爱人的信息素掺杂着,令人分辨不清。这无疑是夏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嗅着这轻轻浅浅的幽香,眼底是难以抑制的情动,他从背后拥住克莱尔,在爱人的耳边轻轻呵着气:“克莱尔,我们结婚吧。”
克莱尔修剪枝叶的手顿了一顿,语调中带了些嘲讽的上扬:“结婚?”他剪掉了那根枯枝 将花瓶换了一个角度:“两个Alpha怎么结婚?”
夏尔禁锢着爱人腰身的手臂又加大了力道,像是要把克莱尔融入自己骨血一般。
“克莱尔。”他说,语调听不出喜怒:“你是个omega,你不能一辈子都装作Alpha。”
“听话,明天去父亲哪里说明白,我们结婚。”他用着哄小孩的口吻,轻声哄诱。
可就是这种口吻让克莱尔生气,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挣开了夏尔的桎梏,将语调扬的很高:“夏尔·凡多姆海威,你以为我是你养的菟丝花,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
他的呼吸急促:“我凭什么听你的?”
夏尔却仍维持着一种平静冷漠的模样,他垂着眸声音里居然还有不明的笑意:“凭我是你的Alpha。”他的表现都太过漠然,倒像是克莱尔在无理取闹:“克莱尔,如果我们不结婚,你要看着哥哥另一个omega结婚吗,还是你要装着Alpha和别人成双入对?”
克莱尔忍着眼泪闭着眼睛反驳:“你和另一个omega结婚又怎么样呢,反正现在一个Alpha标记多个omega是常事,至于我…”
“你可能会被那个omega揭发。”夏尔的声音很冷。
“那也是我的事。”克莱尔喘息着将情绪一点点平稳下来,他再一次避开了孪生哥哥眼底,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语:“我不会和你结婚。”
他将泪腺酸涩涌出的液体又逼回去:“我也没有错。”
食指指腹有痛楚在灼烧,克莱尔目送夏尔远去后才顾得上看它一眼。手指大概被蔷薇的利刺划伤,正沁出殷红的血珠,缓缓在雪白的指腹上流淌,却没的让克莱尔想起那一片雪地里的血。
他自始至终都不该把把那个秘密告诉任何人的。
包括郁莺,也包括夏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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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的争吵之后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平静的像是一切都未起波澜,他以为这是夏尔的妥协,于是暗里多次对沉怒的孪生哥哥示好。
但夏尔的态度却混沌不明,却又像同以前别无二致。
克莱尔觉得风波就此平息,直至父亲的亲卫闯入了他的住处,押着他去了宗族里审判罪人的议事厅。
他的父亲,这个国家的君主居于主位,神色浅淡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又像是在儿子身上找寻已逝妻子的影子。
而他的哥哥却不再看向他,只是一字一句地诉说他的罪行:“克莱尔·凡多姆海威自分化开始便伪装成Alpha,迄今为止四年,于16岁时被我标记。”
夏尔向文森特鞠躬致意:“我请求:撤去克莱尔的公爵爵位并授予长帝卿封号与我签订婚书。”
“对外声称克莱尔帝卿自小被当作Alpha养大,成年后恢复omega身份并婚配。”
自从瑞秋去时候便逐渐把权柄移向长子的文森特不无不允,当众签下了两人的婚书。
于是事情便成了定局。
在梦境最后的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了小卡特的眼睛,又一转眼看见了母亲瑞秋的脸,母亲抚摸着他,依旧如从前般温柔爱怜。
她说:“克莱尔,在你生下来时,我就应该把你扼死…”她的眼中泪光闪烁。
后面的音节再也听不清。
他蓦然惊醒,然后用力挣脱了夏尔的怀抱将床幔与窗帘拉开,光透了进来,刺激的眼眶发酸。
被他大幅度动作弄醒的夏尔看着怔怔站在窗边的爱人好笑又不解,他笑着问:“怎么了,克莱尔?”
omega捂着有些坠疼的小腹,将目光放向窗外很远的地方:“我梦见妈妈了。”
“那妈妈又对你说了什么悄悄话?”夏尔从背后拥住他,轻轻亲吻他的后颈,身上还带着温存的残余。
克莱尔的声音却放的很轻很轻,轻的像灵魂一样易逝,又兀自笑了起来:“她说,在我生下来时就应该把我扼死……”
梦里听不清的话语的口型却纷纷汇入脑海。
母亲在哭泣,她说:“我怎么忍心让你活着受这苦厄。”
……窗外是个阴冷的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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