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蛇蛋

我竟拖着蛇走路,蛇偏咬住我的鞋。

[双夏]避光海底(六)

abo背景,o权低下设定


啵酱私设名为克莱尔


人物属于枢娘,ooc属于我。


剩余节章请戳合集


最后,食用愉快。





克莱尔藏在深深的床幔里解开了自己的睡衣,他低下头用那双蓝眼睛凝视着自己原本平坦柔软的小腹,他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最终用手覆上去,在心底低语。

  没有人知道他说了说了什么,omega只是拿起了放在左手侧方向的束腹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将微微凸起的小腹又变成了之前的平坦模样。

  克莱尔掀开了幔子,装作午睡刚起时的模样,小机器人“嗖”一声又跑过来,一如既往的递上衣服和抑制圈。omega解开了睡衣的两颗扣子,歪着头做出烦躁的神情,他啧了一声,抬起腿用一双精致雪白的脚遮住了小机器人瞳孔中的监控。

  “克莱尔?”监控那端夏尔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疑惑。

  “看什么?哥哥昨晚不是说我胖了吗?”omega垂着眸,视线落在白色的束腹带上,手中动作迅速的穿好了上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怒与肆意的娇气:“那等我瘦下来哥哥再看好了。”

  夏尔几乎可以想象爱人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他轻轻哄道:“你什么样哥哥没见过,乖…让我看看你。”然后他眼睁睁看着穿好上衣的克莱尔绅士拎起被换下的睡衣盖在了机器人头上。

  “不,我拒绝。”但克莱尔也不至于真的让夏尔什么也看不看后起疑心,他穿好了衣服之后把睡衣拿了下来,当着夏尔的面带上了抑制圈,将自己纤细的脖颈锁起来:“一会我要和娜塔莎一起下午茶,哥哥不会再打扰我们了吧?”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接待客人……”

  克莱尔没有听夏尔的回答,自顾自穿好了鞋,离开了卧室。

  只留下监控那端的夏尔抿唇不语。

  ……………………………………

  甜品甜蜜的气息和红茶的温润悠长混在一起,无端为阴郁的冬日平添了几分岁月静好的气息,餐厅里温香扑鼻,暖意又将拜访于此的蔷薇称的细幽清香。

  金发的女性omega咬着勺子,一下没一下的找话说,屋内的佣人已尽数被遣出,在测试完周围的监听和监视后,娜塔莎才停止了那些无聊的鬼扯。

  “我还以为凡多姆海威会把这里装满窃听和监控呢。”她用银匙挑起了果挞最中心的那一块放入口中。

  克莱尔却专心于那一小块黑森林蛋糕头也不抬:“事实上,有过。”巧克力微苦却又甜蜜的味道从口中漫开,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我拆掉了,在拆掉之前偷偷跑过来吃了一块巧克力。”

  “第二天夏尔什么也没问我,他默认了。”刚刚被咽下的黑森林蛋糕里他分不清是甜味居多还是苦涩居多,又恰似过往的微甜在现在咀嚼起来也满是苦涩:“利用了小时候的一点回忆。”

  娜塔莎却沉默听着,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始今天这次不易得相聚的话端。

  “你怎么了,娜塔莎?”克莱尔抬起头来,看着沉默不语的少女。

  金发的女性omega却如同下定决心般告诉他:“克莱尔……那孩子死了…”

  克莱尔好似没反应过来,他的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正在渐渐干涸,显得有些无措:“什么…谁死了?”

  “是上次宴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孩子,郁莺让我告诉你…那孩子…被送了人。”娜塔莎垂着眸,捏着手中银制的餐具:“硬生生被折磨死了。”

  “在濒死的时候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知晓的人都知道卡特在对谁说着歉意。

  可是你对不起什么呢?

  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只是死在了与这个世俗的斗争中而已。

  是这个世界在辜负你,残忍冷漠绝望,却没有一句歉语,是世界欠你一句对不起。

  克莱尔想起在那日梦境中昙花一现的小卡特,终于发现这是潜意识的一次逃避,他没法再去看年少卡特闪烁着天光与希冀的眼睛,怕梦醒之后溺在冰冷的现实里再看见卡特如同蒙翳般灰暗的眸底。

  他又切下一块黑森林,这次味蕾中尝到的只有苦涩,而腹中的另一个生命也因母体的情绪而不安,突如其来的恶心感让他想把胃中一切都东西尽数呕出,可他强行抑制着反应,咽下口中苦涩的蛋糕 ,倚靠在软椅上。

  而夏尔的疑心就注定娜塔莎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女性omega放心不下克莱尔,一步三回头:“…节哀…克莱尔…我一会让人把那孩子的骨灰送过来。”

  她似乎欲言又止,可最后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

  克莱尔在花园里将一块金色的宝书摆在天光下,乞求阳光照耀这块如故人眼睛眸色一样的石头,好让他再看一眼记忆中的眼睛 ,宝石在天光下贩出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一时移不开视线,即使连视网膜都被灼得生疼。

  “走在时代前列…真的是错的吗,小卡特?”

  没有人回答,只有宝石闪烁在光芒之下,被阳光亲吻的灼烫。

  “在看什么?”夏尔的身影遮住了光线,带来绰绰的阴影,没有光芒刺痛的视网膜终于觉得舒适,却抑制不住内心巨大的恐慌。

  那块宝书沉睡在一片阴云里,光的余温渐渐消逝。

  克莱尔抬起头看着哥哥举高临下的模样,自顾自地扶着桌子站起:“没什么, 就是有些难受。”omega将宝书攥紧掌心,菱角分明的物体让掌心的肌肤有些刺痛。

  夏尔靠过来搂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细细嗅着他的信息素,半晌,才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因为跟你聊天的那个学弟死了?”

  omega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又控制着自己慢慢放松下来:“对,我拜托了尼德兰夫人把那孩子的骨灰要回来,我想好好安葬他。”克莱尔吻了吻夏尔的脸颊,将想好的措辞从口中吐出:那边和尼德兰家有些牵扯,娜塔莎的话…”

  “你还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夏尔的语气里带着责怪:“你的发热起没有来,怎么回事?”他细细把玩着克莱尔雪白纤细的手指,耐心的等omega给他一个回答。

  怀孕的omega当然不可能有发热期,克莱尔任夏尔揉捏自己的指尖,摆出一副不耐的样子信口道:“大概只是有些紊乱,对呀omega来说很常见。”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以前因为抑制剂的原因不是也经常紊乱吗?”

  “可是早就已经调养过来了。”夏尔抱起他的伴侣哄诱着安抚:“乖,我们与医院,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声带震动震得克莱尔紧贴Alpha胸膛的脸颊有些麻痒,他听着夏尔的话语,有些突兀的想笑。

  阳光正好烘烤的身上有几分暖意,园中香波阵阵,最喜欢的白蔷薇摇曳的像是寒峰之上的层层积雪。

  爱人也很好,细致温柔,重合着他年少慕艾的模样,可是———

  可是,这不代表我就此被驯服。

  omega用尽全部的力气从夏尔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踉踉跄跄的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利刺丛生的蔷薇丛里:“哥哥,我觉得现在还是卡特的事比较重要。”

  他放软了语气,捧起夏尔的手亲吻:“再等三天好不好,如果三天之后发热期依旧在紊乱我们再去医院。”

  曾经同行者的尸骨还未寒,无一不提醒着安逸舒适的生活和几乎完美的爱人是这个世界给予的一场盛大骗局。

  他自称为革命者,不能沉溺其中,也不能失去坚守的信条。

  克莱尔笑着抬眸看向孪生兄长,却被夏尔眸底的晦涩与阴霾淹没的呼吸一窒。

  他清楚的看见夏尔眼中自己的倒影,充斥着强颜欢笑虚伪的令人心惊,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是被全然看透的。

  omega移开了视线,轻轻嗅着夏尔雪松味的信息素。

  半晌,他听见夏尔回答,Alpha将头埋入他的颈窝,声音低哑的说:“好。”却释放了更多信息素来安抚。

  omega的本能让克莱尔想要沉溺,掌心的棱角分明却提醒他清醒。

  在沉沦与挣扎里沉浮的痛苦让omega的眼眶发酸。

  好像…有些快要撑不下去了,他想。是孕期渴求Alpha信息素的原因吗?

  他抱紧了夏尔。

  但无论如何…

  克莱尔摩挲着手中的宝石,又想起那孩子在记忆里煜煜生辉的眼睛。

  无论如何…那件事都要加快进度了。

  他紧闭双眼,却亲吻爱人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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